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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卷吗?

  黎瑭立刻不困了,原本懒洋洋靠在桌上的身体都坐直了,她超级好奇五岁的姜令词, 会写什么日记。

  但……这算隐私吗?

  五岁小朋友没有隐私吧?

  万一姜令词这个五岁小朋友跟人家不一样呢。

  黎瑭小脑瓜一转, 然后拿出手机, 一本正经地敲字。

  小白雀:【你之前说过的, 夫妻之间没有隐私对吗?】

  大粉兰:【对。】

  小白雀:【我们还没离婚, 目前还算夫妻对吗?】

  大粉兰:【对。】

  很好,他自己同意了。

  黎瑭理直气壮地翻开这本棕色牛皮外封的日记小本子。

  正大光明地看。

  姜令词五岁时候已经会写很多很多字了。

  字迹规整,一笔一画。

  甚至不需要拼音代替!

  他的五岁,她的五岁根本不一样!

  日记写的……很无聊。

  没错, 这五岁小孩的一天,简直比大人还要无聊。

  每天除了做功课就是学习,以及各种课程。

  天呐。

  五岁就要学茶艺了吗?

  也不怕……

  果然烫到手指了, 黎瑭往下看,姜令词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自己被烫到了,很疼,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碰到茶壶璧。

  而不是以后再也不碰开水了。

  写这段的时候他原本端正的字迹有些歪歪扭扭。

  黎瑭想,一定是烫的太疼了。

  从五岁小孩的日记上,黎瑭清晰看到姜家对继承人的家教之严苛,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浅显。

  由于嫁进来后,姜老爷子到秦女士,所有人对她都很宽容和蔼,对她没有任何的规矩要求和束缚,以至于黎瑭并没有对姜家的家族规矩有一个很直观的了解,潜意识还觉得姜令词所说的什么家规是夸张。

  “每天只能吃一颗糖,今天多吃了一颗,被罚跪了两小时。”

  “金红色锦鲤形状的夹心软糖融化在手里,两个小时不能洗。”

  “爷爷说,继承人是整个家族的榜样,谁都可以不守规矩,唯独我不行,要克己守心。”

  “受伤、不能说疼。”

  “喜欢、不能说喜欢。”

  只是一颗糖而已,黎瑭不懂,小孩子有口腹之欲很正常呀。

  多吃一颗又怎样?

  居然罚跪两小时!

  少女细眉拧起,脑海中浮现出姜令词小小身影跪在祠堂里的画面。

  心疼死了!

  姜爷爷看着慈眉善目,居然对小时候的姜令词这么苛刻!

  黎瑭又将这一页几乎写满的日记看了一遍。

  姜令词幼时一定很喜欢吃这个金红色锦鲤夹心软糖,不然不会连颜色形状都写的明明白白,他完全可以用糖果来代替。

  黎瑭继续往后翻了翻。

  果然,从那天开始,姜令词再也没有吃过糖。

  黎瑭想起被姜令词强逼着记在脑海中里的关于他的喜好,他说的是不喜甜。

  是真的不喜吗?

  当初在E国,姜令词隔三差五给她做甜品,不喜甜的人,能整日受得住甜腻的烤饼干香味?

  恰好今天曲女士在家里。

  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仪态优雅端庄,正在剪花枝。

  正值开春,院子里许多花都开了。

  老太太剪的是玫瑰。

  各种颜色都有。

  明明五彩斑斓,但经过老太太妙手,居然不显得颜色种类多,反而另有意趣。

  见到黎瑭,老太太依旧和蔼:“学过花艺吗?”

  黎瑭摇了摇头:“没有。”

  “过来,奶奶教你。”

  “阿词妈妈也是跟我学的。”

  老太太笑盈盈的,从来都没任何架子。

  “好呀,谢谢奶奶。”黎瑭也挺喜欢这些五颜六色的花花,而且她是学艺术的,色彩搭配本就是信手拈来的。

  一老一小,一个教的愉快,一个学的愉快。

  黎瑭欣赏着自己第一个花艺作品,并且拍照发给姜令词后,才想起来有事儿没问。

  她想知道,姜老爷子为什么对姜令词这么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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