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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心疼。

  不过以医学上的判断来看。

  确实扭伤的程度也不算特别严重,至少没有到送去医院的程度。

  于是祁钊先是拿来了一个沙发坐垫垫在岑康宁的肚子下面,让他趴着的姿势能舒服一点,随后又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打开制冰机。

  “稍等一会儿。”

  祁钊说。

  有了坐垫其实感觉到已经有些好受的岑康宁问:“是要冰敷吗?”

  “对。”

  祁钊道:“刚扭以后冰敷是最合适的。”

  “嘶……那会不会冷啊?”

  “不会。”祁钊把客厅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三度,说完又往卧室的方向走,“药箱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岑康宁点点脑袋,瓮声说:“在。”

  祁钊:“那我进去取了。”

  岑康宁没怎么在意,毕竟在他眼里,这里本来就是祁钊的地盘。

  那个医药箱里的药品也全是祁钊买的。

  祁钊回自己的房间取自己的药不是很合理吗?

  但祁钊这一趟时隔一个多月的回主卧,时间却比岑康宁预估的时间多少长了点儿。

  迷路了?

  不会吧。

  岑康宁想。

  医药箱的位置他应该从来没乱动过才是,这一个月里他也就是有一回晚上睡不着觉,在里面找过褪黑素。

  还没找到。

  因为某人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睡眠问题。

  然而岑康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祁钊的的确确是在主卧里停留了三分钟以上。

  这合理吗?

  来不及细思,祁钊却已经拿着喷雾剂与布洛芬走近。

  岑康宁对着温水把布洛芬喝下去,随后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掀开,冰冰凉凉的细密喷雾旋即落在腰上,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

  “舒服好多!”

  他惊喜地半眯起眼。

  祁钊按住他,又说:“别动。”

  说罢手掌在岑康宁的腰上缓慢却有力的按动着。岑康宁也不知道他具体按在了哪个地方,反正就是按完以后立刻比方才舒服不少。

  喷雾的药剂也仿佛彻底渗透进去了一般。

  原本酸痛到动一动就疼的腰一下子轻松许多。

  当祁钊又拿来冻好的冰块儿以后,更是连所剩不多的酸痛也几乎完全消失不见。

  冰敷十分钟后岑康宁试着动了下。

  “好了?!”

  他震惊。

  “怎么这么神奇?神医啊祁教授。”

  “本来也不严重。”

  祁钊拿走冰块,目光落在岑康宁被冰的有些发红的腰上,眼神怜惜中带着几分复杂情绪。

  但由于岑康宁这会儿正趴着的缘故,并没有被发现。

  “不严重就好,好家伙刚刚吓死我了。”

  岑康宁仍停留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会儿也不猖狂了,更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倒是还有心情给祁钊开个玩笑:“算了,我承认我撒谎了,我根本不会后空翻。”

  “……”

  祁钊沉默。

  岑康宁一无所觉,以为祁钊是在对他干的蠢事感到无语,又接着调侃:“那钊哥你要不要回去?今晚恐怕后空翻是看不到了。”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

  既是暗示着后空翻,也暗示着原本岑康宁所期待的另一件事。

  虽然现在他的腰已经好多了,也应该可以正常活动。

  但经历了刚刚这一遭。

  说实话就是什么干坏事的心情也没了。

  哪怕明天不需要上班,岑康宁也只想安安静静地睡觉,顺顺利利的过完这个晚上。

  是以他认为。

  祁钊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毕竟这一个星期以来,祁钊一直固执地坚守着某些原则。

  而如果岑康宁没猜错的话,原则之一应该就是在两人没有正式和好前,祁钊绝不留宿,也不逾越。

  因为似乎是祁钊认为这套公寓他留给了岑康宁,就是岑康宁的完全所属物。

  祁钊甚至删了他自己门锁的指纹。

  每回都要岑康宁在APP上给他临时密码才进来。

  所以岑康宁以为今天可能也是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样,祁钊在照顾完他以后干脆利落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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