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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食物塞爆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冷汗不由分说地冒了出来。

  他颤抖着唇,实在说不出请不要管我这样违背本心的话语。

  “不会麻烦,只是举手之劳。”

  祁钊语速飞快道。

  他的语气也相当轻描淡写,就仿佛丢掉的那件衬衫只要九十九,后续的打扫清洁也完全没有亲自动手。

  但事实上,岑康宁知道这些事有多么麻烦。

  “对不起。”

  他今晚第二十四次说。

  祁钊于是蹙起眉心,想要让他不要再提。

  但岑康宁这回很坚持,又说第二十五次:“对不起,其实我是为上周的事情道歉。那时候我们应该产生了一点儿误会,我该解释的,但那时候我只顾得上生气。”

  “你真的在生气。”

  祁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异样,他不解:“为什么?”

  岑康宁抬头,看着祁钊的眼睛,声音很柔和,不带哪怕一丁点儿多余的情绪:“因为觉得你误会了我跟魏书训的关系,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祁钊:“……”

  “后来我就跟你冷战,结果看到你买新床,以为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就更生气了。”

  岑康宁自顾自叙述着,没顾得上看祁钊忽然讳莫如深的表情,因此也无法揣测祁钊此时的想法。

  他只是想把话都说清楚,仅此而已。

  “但后来我发现这张床好像是可以自动分开又合上的,我觉得我可能有点误会了,是吗?”

  岑康宁很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很担心祁钊说不是。

  岑康宁内心希望的确是误会而已。

  幸好祁钊向来是有话直说,所以很快告诉他:“是误会,我没有不信任你。”

  岑康宁松了口气。

  结果祁钊又道:“因为我看了卧室的监控,知道我晚上偶尔会打扰到你。”

  岑康宁:“……”

  等等?

  他听到了什么?!

  卧室有监控?

  表情差点儿没当场裂开,岑康宁十分勉强才能维持稳定的语气:“嗯,那个,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什么?”

  祁钊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没有。”

  岑康宁终于又松了一口气,心说太好了,祁钊应该也不会无聊到每一天的监控都仔细看。

  这样一来冷战时期他趁着祁钊睡着的时候突发奇想恶作剧挠他脚心的事儿应该不会被发现。

  “哈哈,没有就好,其实我还担心我有没有睡觉打呼噜磨牙呢。但既然你这么说了,应该没有。”

  祁钊说:“没有。”

  “那就好。”

  岑康宁彻底放心,心头大石落了地,倏而唇角勾起个浅却温柔的笑容来,卧室橙色的暖光灯下显得漂亮又干净。

  他看着同样躺下来的祁钊,想:

  过来人的话果然有经验,他就应该多听听敏姐的建议。

  这不,沟通结束,误会解除了。如果早点沟通的话,可能连冷战都不会有。

  又不由得懊恼。

  当时到底还是太不理智。

  然而就在他总结教训,决定跟祁钊说完晚安后各自休息时,忽然,已经躺在床上说过晚安的祁钊莫名其妙又开启了新话题:

  “你刚刚说,你跟魏书训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黑暗中的声音低沉有力。

  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岑康宁愣了下:“对。”

  “具体呢?”

  “什么具体?”

  “具体是什么关系?”

  祁钊问。

  岑康宁不知道祁钊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他:“哦,这个啊。具体来说,以前勉强是前男友,现在就是单纯的单方面骚扰关系,他骚扰我。”

  祁钊终于沉默了。

  —

  这一晚岑康宁意外睡得很好。

  也许是因为折腾了一天,身体累了;又也许是重新回到了床上睡觉,太舒服。

  总之岑康宁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神清气爽。

  唯独起床后意识到闹铃没响,上班迟到,惊慌失措了那么两分钟。

  但两分钟后,他就看到祁钊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清隽有力,言简意赅,颇有祁教授风范:“帮你请了假,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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