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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了些微疼痛…

  不过下一秒,季砚礼就像是若有所察般终于又略微缓了力道,指腹摩挲之间更仿佛添了些许安抚意味,愈磨得许柠柚腰软腿软,全身都软。

  他将季砚礼脖颈环得更紧,终于勉强讲出一句还算连贯的话语:“季砚礼…你喜欢这样吗?”

  其实许柠柚的想法真的很简单——

  就是想要亲口听季砚礼承认,承认他喜欢看自己像现在这样戴着猫耳,承认他其实有更多比这更令人害羞却也兴奋的癖好,承认他对自己的感觉至少早已超出了普通室友。

  只要季砚礼愿意坦白,他们不就可以正式成为男朋友关系了吗!

  且尤其是…

  尤其是,季砚礼在看到自己戴上猫耳之后的种种表现根本作不得假,明显就是极有兴趣甚至难掩欲望的。

  因此许柠柚就直白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更难以克制在话音落下的时候,自心底升腾起了满满期待。

  可完全出乎了许柠柚意料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

  许柠柚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季砚礼在听到他这句话的刹那,整个人就好像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一样。

  他动作倏然顿住了,更是在瞬间收回手放开了自己,整个人还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就像是要尽量与自己保持距离一般。

  “抱歉,”季砚礼阖了阖眸低声开口,他嗓音明显还透着喑哑,可语气竟已经变得温缓下来,只缓缓讲出一句,“刚刚是我越界了。”

  许柠柚这下彻底愣住了。

  他简直不明白季砚礼这突然是在做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

  情况急转直下变成眼下这样,许柠柚终于忍不住把话挑明了:“季砚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就是喜欢的为什么不说?”

  微顿一下,许柠柚干脆抬手指着自己脑袋顶上的猫耳朵,鼓着脸一字一顿质问:“你看着这个猫耳发箍,真的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许柠柚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许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季砚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更是因为长期积攒下来的,他一次次试探却又不得而终,季砚礼明显待他不同却又不愿直白表露,于是到了这一刻,终于将他积攒的怨气都激得彻底爆发了出来。

  可他声线都还染着尚且没褪去的黏稠,眼尾亦还绯红一片,于是这么质问的时候,就显得失了两分底气,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落在季砚礼眼里,那当然就更可口诱人到了极点…

  季砚礼的气息都明显是散乱的,且又粗又沉,他双手早已紧攥成拳,甚至指尖都用力陷入了掌心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是真竭尽所能在克制,在忍耐。

  在一厢情愿地还死死守着某些其实早已毫无必要,甚至会适得其反的界限。

  片刻之后,他薄唇张了张,终于开口给出了回答,却是更出乎了许柠柚意料,更让许柠柚生气的一句:“猫耳发箍,我感觉质量不错,很逼真。”

  这话听着简直像极了什么不解风情的臭直男。

  许柠柚愕然瞪大了眼睛,更气得再不想跟季砚礼讲话了。

  他终于气鼓鼓从季砚礼的腿间下来了,气鼓鼓冲进浴室换好了长袖长裤的家居服,更气鼓鼓兀自点了晚餐甚至没同季砚礼商量。

  后来一整晚,除非必要都根本不同季砚礼交流。

  而自这一晚开始,后来连续五天,两人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冷战起来。

  当然,准确来说应该是许柠柚单方面和季砚礼冷战——

  他白天本就忙着去剧院练舞室练舞,为了最后一天的个人赛作准备,许柠柚自己练舞时总是比和团队一起时要更刻苦,更花时间,因此其实客观上他就没多少能和季砚礼相处的机会。

  不过在这之前,许柠柚绝对愿意抽时间和季砚礼一起吃饭,但他这五天干脆就是早上自己随便解决,午饭和晚饭都跟练舞的同学一起吃了。

  即便练舞结束后季砚礼照常会等在剧院门口接他,照常会同他温声聊天,可他也都答得格外简略,更不会再主动找什么话题。

  而等晚上回到酒店房间之后,许柠柚当然也不会再让季砚礼帮他按摩,甚至晚上睡觉都要贴在床的另一边,和季砚礼展示一个大写的“泾渭分明”。

  ……

  总之,许柠柚就是处处都要给季砚礼表明——我生你的气了!

  就连他最后一天个人赛的观众票,他都没主动给季砚礼,而是季砚礼开口问他要的。

  许柠柚的个人赛同样完成得很顺利,虽然同样还没出最终结果,但至少许柠柚自己已经满意在舞台上的发挥,当然也收到了如潮掌声,以及评委们的一致夸赞。

  可许柠柚都没觉得有多开心,甚至在收到季砚礼又送来了一捧新的小飞燕鲜花时候,都绷住了没朝他露出笑脸。

  许柠柚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也不是故意做出生气模样等季砚礼来哄他。

  正相反,许柠柚很明确,自己需要的并不是季砚礼哄他。

  他需要的是季砚礼的解释,以及坦白。

  对于许柠柚的情绪,季砚礼当然是有所察觉的。

  他当然并不真的是什么木讷直男,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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