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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砚寒吸完这一口就将烟掐了,起身往外走,身后卫旭在喊:“去哪儿啊?还有这么多菜呢。”

  祁砚寒脚步未停,撂下一句“去接我祖宗”就走了。

  去到酒吧的时候,那边正好散场,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祁砚寒站在门口,很轻易地接到了人,看见她还清醒,他总算松了口气。

  “送你一程?”祁砚寒看向喻书说。

  喻书摆手道:“不用了,我去找我哥。”

  祁砚寒没有勉强,牵着裴知悯往车那边走,人潮拥挤的街头,他们步调很缓,从一棵棵桂花树下走过。

  祁砚寒:“演出好看吗?”

  裴知悯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好看。”

  祁砚寒好奇:“有多好看?”

  问说话的时候,有一个女生从他们身旁经过,她在和别人打电话,语气激动得不行:“你今天没来绝对亏了,浮舟乐队的主唱姐姐人美能力强,每一首歌都超级好听,有几首都直接唱进我心坎里去了,差点流泪。”

  她渐渐走远了,裴知悯仰头看他:“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祁砚寒勾唇一笑,低头嗅见她身上浅淡的酒气,眼睛半眯:“酒好喝吗?”

  裴知悯顿了下,笑得坦荡从容:“好喝啊。”

  她偏头看他,没注意路,差点撞上前面的桂花树,祁砚寒及时拉了她一把,调侃道:“看出来好喝了,喝完都让你晕头转向了。”

  裴知悯咬了咬唇,不满道:“我没醉。”

  祁砚寒嘴角带笑,又听见她说:“果酒而已,不会醉的。”

  祁砚寒笑着打趣:“我女朋友酒量这么好的吗?”

  裴知悯:“一般,应该没有你好。”

  祁砚寒扬眉:“你怎么知道?”

  裴知悯:“猜的。”

  街灯昏黄,行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了一片,一旁的马路上川流不息,鸣笛声时短时长。

  看完演出,裴知悯身心都是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眼皮略微垂了垂。

  “晕吗?”祁砚寒问。

  裴知悯摇了摇头。

  祁砚寒揉了下她的发端,打开了车载电台放了首轻音乐。

  前面的车流动得缓慢,听着音乐,裴知悯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睛。

  祁砚寒看了眼时间,问了句要不今晚住他家,没听见回答,侧过头一看,才发现她睡着了。

  副驾上的人闭着眼,迷糊地“嗯”了一声。

  祁砚寒感觉好笑:“听到了吗?”

  她没有回应。

  祁砚寒坐直身体,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开入了另一侧道路。

  裴知悯睡得不深,依稀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她慢慢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布局缓缓坐了起

  来,阳台上,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指尖的烟忽明忽灭。

  裴知悯低头看了眼盖在身上的毯子,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祁砚寒转头看了过来,瞧她醒了,说了句话就挂了电话,走进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随即给她倒了杯水递来,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裴知悯摇头,接过水杯一口喝完,总算清醒了。

  放了杯子,祁砚寒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说说吧,晚上喝了多少?”

  裴知悯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掐着一点食指说:“就一点点。”

  祁砚寒倾身凑到她颈间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只喝了一点?那怎么一身酒气的。”

  拢共只喝了两杯,还都是果酒,按理来说酒气不会很重啊。

  裴知悯一脸不信地撩起衣摆闻了闻,自言自语道:“不至于吧,果酒没什么度数啊。”

  祁砚寒眉头皱起,要笑不笑:“没度数能让你睡到现在?”

  裴知悯嘴硬道:“那是因为我这几天上班累到了。”

  祁砚寒笑了,沉默地看了她半晌。

  裴知悯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底了。

  “衣服给你放里面了,去洗个澡吧,”祁砚寒朝浴室抬了抬下巴,无奈道,“醉鬼。”

  裴知悯眉头微蹙,又闻了下衣服,自言自语道“真有这么重的酒味吗”,说着从沙发上下来,走进浴室,洗完出来,她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就去吹头发了。

  祁砚寒去书房,拨回了那个工作电话,聊完再出来时,裴知悯正坐在客厅的地上看那盆发财树,蓬松的头发披在背后,脸蛋小巧白皙,满脸的认真。 :

  “放心,我浇过水,”祁砚寒说,“不会枯死的。”

  裴知悯碰了碰那树的叶子,仰脖看向他:“看得出来。”

  祁砚寒低眸看她,入眼就是那段仰起的修长漂亮的脖颈,她没扣睡衣的第一颗扣子,露出的那块皮肤白得像玉,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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