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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笄了吧,如果公主不嫌弃,奴婢家中倒是有养得不错的花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命贱好养活。”

  桂嬷嬷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既可以向姜夕献殷勤,又可以将这堆碍事的垃圾名正言顺地清理掉。

  姜夕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放下铲子洗手的时候,院门忽然传来一声通报,“温美人求见。”

  姜夕没有在意,继续认真地用皂角将手指头搓了一遍又一遍,最近温美人来湘水宫有些殷勤,虽然桂嬷嬷嚼舌根的时候,一脸厌恶地说,温美人每次来湘水宫的借口都是说与六公主投缘,但实则每次都在宜贵妃的燕来居呆了好半晌,而天色不早之后便直接离开了,连姜夕的面都不见一眼。

  桂嬷嬷肯定:“那个狐媚子肯定是想借公主你的身份接近贵妃娘娘,好给自己谋条出路。”

  姜夕缓缓地看了过去。

  桂嬷嬷立马神秘兮兮地贴近她的耳根子,“传闻温美人怀了身孕,若是背后没有靠山,只怕生不下来。”

  就像姜夕的那位便宜娘亲一样。

  桂嬷嬷一脸唏嘘,没人比她更清楚,姜夕的娘亲在冷宫最后的那段时光过得有多凄惨。

  温美人进了院子,好奇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发现姜夕已经洗干净手,便让自己的侍女果儿将提着的食盒放下,“赶巧儿了,我今日带了些槐花糕,六公主快来尝尝。”

  桂嬷嬷立马拦在姜夕身前,冷着脸,“谢过温美人,只不过我家公主身子弱,怕是吃不得来历不明的东西。”

  被刺了一下,温意也完全不恼,带着浅笑:“这是御膳房派人采摘了这个时令刚开花的花骨朵,正正好下锅出炉送过来的,甜而不腻,正适合六公主,妾身就送来了。”

  桂嬷嬷正欲再说什么,就见姜夕已经越过她,不争气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瞧,果然还是冒着热气的槐花糕,晶莹剔透,就那么拇指大小的一块,她一口能吃三个。

  姜夕干脆地收下了。

  桂嬷嬷看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主子,但姜夕已经收下了礼,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是当温意提出还想坐下与姜夕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就被桂嬷嬷先声拒绝了。

  果儿见到自家主子受委屈了,给她委屈的还是一个老妇,当即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和桂嬷嬷吵起来的时候,温意轻声制止了她,“既然六公主在忙,妾就不打扰了。但若是六公主觉得今日的糕点味道不错,倒可以时常来找妾身。”

  “妾身随时欢迎。”说罢,温意行了一礼,翩然离去。

  看得桂嬷嬷眼睛直冒火,好一个狐狸精。

  回头一看,就见到姜夕提着食盒往屋子里走去,桂嬷嬷眼皮子一跳,立马跟上,“我的公主,你不会真的打算要吃吧?想吃这槐花糕,只要跟大公主说一声,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贪图眼前这一点……”

  桂嬷嬷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姜夕已经捏着糕点送进了嘴里。

  “罢了。”桂嬷嬷悻悻然地转身,“在这湘水宫,想必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而姜夕根本没有注意到桂嬷嬷在说什么,只是将糕点一个个往嘴里送。

  如温美人所言,甜而不腻,味道清爽之间带着点花香……肯定不是糕点房吴大厨的手艺。

  而且,上头还隐隐约约捏出了字。

  姜夕一口一个“小”,一口一个“心”,满满的十个小糕点,写着五个“小心”。

  姜夕难得贪食了一回,靠在椅子上消化,一遍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仿佛能透过皮肉看见肚子里刻着的【小心】二字。

  温意到底要她,小心什么?

  但姜夕也没有去问个清楚的打算,她不喜欢做多余的事,苟在自己的狗窝,就是最好的以不变应万变。

  *

  只是姜夕没能够苟多久,就在生辰当天被姜若揪了出来。一路带着她奔腾出宫。

  许是因为姜夕生辰的原因,宜贵妃这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地放她们离开了。姜若一股脑地将她塞进了轿子里。

  直到到达了戏园子,姜夕才重见天日。

  其实说是戏园子也还不准确,准确地来说是一座茶馆,一层扩充出一个巨大的圆台当作戏班表演的舞台,只有外围摆着几圈的椅凳。而若想真的品茶,那就得花大价钱买楼上的雅间,居高临下地俯视,也是极为惬意。

  大公主出手,定然是订下了位置最佳,价格最贵的位置,待她们姗姗来迟的时候,谢缨已经和小二有说有笑了。

  今日的谢缨一身雪青的常服,头戴绀青高冠,看起来就像一个翩翩有礼的书生。

  “谢二哥,我们来迟了。”姜若极为自然地答了个招呼。

  小二在谈天说地,眼见这位公子的友人到访,小二也识眼色地离开。

  “我看谢二哥笑得开怀,可是在聊什么有意思的事?”姜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谢缨展开一把玉扇,一双桃花眼带着微妙的笑意,“的确是有意思的事。本王还记得刚入京路过此地的时候,这家茶馆正计划盘出去,可不过短短几月,就已经起死回生,实在有意思。而让着茶楼起死回生的,正是楼下那个戏班子。”

  说的正巧,楼下的戏班子已经开戏了,只听到第一句,所有看客都喝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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