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贺聪不是易事,或者稍有不慎反遭其害。现在何况已得到那藏宝图,也不再去管贺聪和展樱的死活,便竟自扬长而去
贺聪见那魔头离去,随即冲到展樱身边,却见展樱已昏死过去。这一下贺聪可慌了神,没猜到浦天霸会这样的卑鄙无耻。他知道那浦天霸的黑鹰神功霸道无比,展樱如何能承受得起?
他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若有若无,极是微弱。再去搭他脉搏,也是跳动极慢,
显是命在垂危,如悬一线。贺聪虽是着急万分,但总不能让她就此死去。当下先处理好自已的伤口,然后伸出右掌抵在展樱后心,用自己丹田中真气传入她体内。
过不多时,展樱脉搏渐强,呼吸也顺畅起来。她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小男人,盈满惊慌泪水的湿润双眸。
她的心仍旧紧张,虽然除却了先前的恐惧。但是当他看着她时,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在那双黑眸之下,她的神魂震撼着。
“还好吗?”他问道,低沉的嗓音里没有半分温度,说出口的却是对她关杯的言词。
展樱点了点头,发觉自己还紧握着他坚实的手臂,美丽的脸庞霎时间一红。忙说道:“我没事。”心里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贺聪看着她半晌后,开口。“很好!”当下双手将展樱横抱在胸前,迈开大步向山下奔去。
贺聪知她内伤极重,生命垂危,必须到镇上请大夫医治。于是说道:“姐姐,你伤势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性命难保。所以,我带你到镇上去寻个大夫。”
展樱无奈地点点头,贺聪也不再多言,只是加快步履而行。
行出二十余里,终于见到一处人烟稠密的镇子。贺聪找到一家客店,要了间上房,将展樱安顿好,又请了个大夫来看她伤势。
那大夫伸手解开了她衣衫,却见她背心上有个深陷的掌印。那大夫见此掌印吓得浑身颤抖,然后小声说道:“这怕是那黑鹰神功所伤,老夫对此无能为力。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心脉就如一丝纤细的风中挂铃,若是病急乱投医,又遇上不懂精深医术的大夫,就会扯断心脉而亡!”说罢逐又替展樱把了脉,并不住地摇头说道:“姑娘的病是没药可医的,我开张方子,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贺聪急道:“难到此病天下无人可解?”
那大夫叹了口气:“唉!难矣,就是当世华陀,恐怕也是束手无策!”说着把开好的单子递给贺聪。
贺聪看到药方上写了些寻常草药,恐怕连寻常小病也未必能治。他也不去买药,心想:这镇上庸医的药已是无用了。当下又运真气,以内力输入展樱体内。
顷刻之间,展樱的脸上现出红晕。她看着贺聪轻声道:“多谢你了,看来我是没看错人!”
贺聪见她说话逐渐有了点中气,喜道:“姐姐,我真担心你好不了呢。”
展樱微微一笑道:“我如果好不了,你就永远地背着我,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贺聪苦笑了一下道:“我本是去救人的,现在却困于此地,真是进退二难!”
展樱道:“你真是个好人,你我素不相识,你却肯出手相救。现在却耽误了你救人,我真是过意不去。”
贺聪道:“当时见你身处险境,我不可能见死不救,你无须感到歉疚。你现在伤势还没好,要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了。”
展樱便不再说话,慢慢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贺聪便出了客栈,到店铺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壶酒,又给展樱买了点食物,回来后放在桌上。然后自己便捧着那酒壶,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贺聪可不管酒的好劣,只要是酒,那怕是最劣的酒,也当成是最好的酒。这时,贺聪又重重的唆了一口杯里的酒。看他那喝酒架势,仿佛是在喝几十年的陈酿好酒一样。
贺聪虽是如从前一样喝着酒,但心情却已经截然不同。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愁意,心中也充满苦涩。
贺聪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至少在没有遇见展樱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已很是孤独,孤独的就像一只掉队的飞雁。但是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好像觉得自己已不再孤独。因为有了展樱姐姐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孤独的心已不在。
因为有了展樱姐姐,遗弃掉那份孤独的心。这时看她安详地、静静的睡觉,好像心安稳了许多。
杜鹃啼鸣,夏蝉欢歌,贺聪的心情平和了许多。这时才留意看着熟睡的展樱。好像这时才发现她很美,美的让人窒息。她那樱桃小口如万点朱红,满面羞涩透露着清纯。
原本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很平凡的女子,认为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自已却无缘无故地帮助她,关爱她。
展樱睡了不久,不知怎么竟突然把头抬起来看了贺聪一眼。看到贺聪还在身边,好像心情安稳了许多。她的美目中闪烁着柔水般的光华,樱桃小口微微抽动,然后轻声地说道:“你累了,也该休息一下吧!”
贺聪看了他一眼,却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展樱见他没动,便伸出她柔嫩的手拉了贺聪一下。贺聪这时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忙说道:“姐姐,我不累,你睡吧!”
展樱又拉了他一下,很内疚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你不会怨恨我吧!”
贺聪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用手握了她那柔软的手,说道:“姐姐,你不要多想,我可是自愿的,只要你好我就会放心的。”
“我知道你是自愿的,我看着你和人拼斗时,我好想去帮你。但是我知道,我略是去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她那若似黄莺的声音,低声地说道。